【学术活动】帝国·女皇·无字碑——武瞾和她的时代

9月23日下午，由社科文献·甲骨文、言几又·今日阅读联合举办的学术讲座于言几又·今日阅读（西安·凯德店）顺利开展。讲座邀请了我院的王双怀、焦杰、冯立君三位老师作为嘉宾，向大家分享关于《武瞾·中国唯一的女皇帝》一书的感想与体悟。

14:30，讲座如期开始。前来旁听讲座的有陕西师范大学、西北大学的各位同学、学者，也有社会各界的历史爱好者，场地座无虚席。三位老师入座后，分别进行了自我介绍。之后讲座正式开始。

冯立君老师作为《武瞾·中国唯一的女皇帝》的翻译者之一，简单向大家说明了本书的作者身份、写作背景。之后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当人们谈起“武则天”的时候，他们在谈论什么？人们给这位传奇女性加上的多种称呼作何意义呢？

冯立君老师

王双怀老师作为中国武则天研究会会长为大家列举并分析了这十余种名号。从原名未知的武氏女子，到太宗的才人，感业寺尼姑，又到高宗的昭仪、宸妃、皇后，作为垂帘听政的“二圣”之一，最后成为大权在握的金轮皇帝。而“武则天”这个称呼，则来自于她死后的谥号：则天大圣皇帝（后）。除了这些和政治直接相关的称呼，她在为自己称帝进行舆论宣传的时候曾附会佛经，暗示自己将成为统治东方的净光天女。而武瞾则是她为自己取的名字。

王双怀老师为大家讲解

焦杰老师作为性别文化研究者对此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在传统社会里，女性的名字是秘不外传的。公共领域是男人活动的天地。武则天的本名不为人所知，或许是因为“公庭不言妇名，妇不言公事”的当时的社会习惯，或许是因为政治因素而故意隐藏。更大的可能也许是她为自己取名曌后，故意把原来名字抹掉的，这也可看作她实现自我的一种表现吧！

焦杰老师

之后，关于这个问题，三位老师展开了讨论。其中涉及了关于武则天的评价随着历史进程的流变，文化对性别地位的影响，以及不同思维方式对历史解读的影响。

第二个问题关于武瞾如何登上帝位，又如何影响了历史。

王双怀老师提到了当时的时代背景，南北朝时期的文化交流一定程度提高了女性的地位，且武瞾本人在作为皇后时也提出了一些提高女性地位的政策。她利用自己的才学、多年的参政经验和果决的政治手腕进行了一系列政治操作，譬如制造“洛书”天命、利用佛经、制造明堂，最后利用“舆论”称帝。之后，她封禅嵩山，制作九鼎，这是世所罕见乃至前所未有的政治行为。

焦杰老师从性别文化方面分析了武瞾称帝的影响。这个行为颠覆了传统文化对两性的论述。在相似的条件下，天时地利人和，男性若要称帝不难，但是武瞾却对抗了整个社会文化。这无疑带给了我们对性别地位与性别互动关系上的启示。

冯立君老师提到，在武瞾之前，民族融合造成了文化变易，性别相对平等的情况出现。而与武瞾同时代或之后的新罗和日本也出现了女性统治者。这些现象都是是文化交流的体现。

在讨论了帝国与女皇之后，无字碑作为一个独特的政治和文化现象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那么这一方碑石之中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意义呢？

王双怀老师提出，神道立碑的习俗，在武瞾为高宗立《述圣纪》之前还无先例。传统观点有三种，或认为无字碑为或为武瞾生前所立，是非功过由后人评说；或认为武瞾自认为自己功高德大，无以言表，故碑上无字；或认为此碑为中宗所立。鉴于武瞾晚年因政变下台，晚景凄凉，她在最后的时间里难以为自己下令立碑，且现存相关武瞾遗愿的文献里只表明她愿附庙归陵，并无立碑之事。若此碑为中宗所立，李氏江山的稳固与对自己母亲的评价这两种政治正确将很难平衡。而碑上划有线格却无刻字，疑与《圣感赋》有关，然还未动工，中宗便崩，可备一说。

焦杰老师则认为无字碑体现了传统父权社会中女性的尴尬地位，在传统道德中女性成年不过是被授予婚配的资格，而不是授予家族的权力。在供奉先人时，供奉者必须是嫡亲，而且只能是嫡子，因此武瞾晚年正面临着继承权的问题。而在现代，从性别不平等的传统社会语境下解放出来的女性则得以自由地选择自我实现。

冯立君老师看来，无字碑就像水墨画中的留白，给了后人以更多的思索。由于武瞾这个历史人物本身的复杂性，关于她的讨论还将继续。

16:30，讲座圆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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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来源/梁曼靖、卞润梓

责任编辑/葛思岑

指导老师/王双怀